后来我时常怨恨自己为什么不再警惕一些,渤海国盛极一时的月泉宗,以及他们那心高气傲的宗主怎么会对一个东瀛人的刀术感兴趣。
不过后来看开之后,觉得就算我再理智,对上月泉宗主那张比女人还要漂亮万分的脸时,沦陷是必然的。
他问我可来自东瀛,我点点头,他又问明神宗次郎是我的什么人,我回答那是我的师父。月泉宗主轻声一笑,他说知道我师父输掉的那件事,只是不知他老人家现在怎么样,我低着头闷闷回答师父已经死了。提起伤心事我心里泛起酸楚,可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我抬头看向月泉宗,问:“月泉宗主既知我师父是谁,又知道那场比试,想必那把刀也在您手上吧。”
说着,我站起身,把傍身的刀横在身前示意,要他履行当初的约定。
哪知他笑着摇摇头,遣退屋内随从仆人后,直言自己并非当初踢馆比试的人,这些事是他从旁人那里听来的。
我急切地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月泉宗主让他继续往下说。
“那是我的兄弟从东瀛回来后讲与我听的,没多久他就外出游历去了,至今未回。”
月泉宗主三言两语便把我唬住,说他那兄弟从东瀛回来时确实带了几样东西,不过时隔几年他需要花时间找一找,约我明日再在这里见面。
从相信东瀛踢馆的是他所谓的兄弟这件事开始,我便一步步落入月泉淮早就挖好的陷阱。
第二日对方拿出两样东西向我示意,一枚浪花形状的精铁吊坠,只要是拜入过师父道馆的人,都会认得那是代表驭沧流的标志。另一样则是一本册子,月泉宗主面露窘迫,他把那东西递给我后,说:“上面是东瀛文字,我看不懂。”
我翻开只看了第一眼便认出那是师父的字迹,连忙起来,看到最后我却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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