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同平日打招呼般自然而然的说出的话背后的寒意终究让人不寒而栗,这是一所装修格外精美绝伦的阁楼,也正是昏君在位时为了讨几位心爱公子的喜欢大肆修缮的初雪阁,原因大约是第一次见到邻国的王子元初时便是落了初雪的那日,那位置格外好,能遥遥看到城墙之上,原本是想带着美人看尽美景,倒没想到成了自己尸首的最佳观望台。

        此时突然阁楼的一角隐隐露出一小截模糊的影子,不多时便显露了出来,竟然个硬朗的男子。

        男子有着极为深邃的鹰眼和轮廓,配着强壮的身材倒像是哪个冲锋陷阵的将军般魁梧,这约莫也是为什么先皇在世时总是属意五弟魏长思做皇位,先不伦魏长思的生母那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珍妃是皇上的挚爱,就连谋略骑射魏勤也远远不如那个看似扶柳之姿的魏长思。

        至于魏勤最后为什么能当上皇帝,那大约要托他那个强势的母后的福了,他亲生母亲死的早,皇后膝下无子便把他抱养了过来,白日里是温柔体贴的好母后,到了晚上,若是听说了先皇露宿了哪个妃子的宫中,她便让魏勤跪在插了绵针的枕头上,那绵针极细,还尽挑软肉里插,便是拔出来也看不到针眼,皇后有多嫉妒,便对魏勤下手有多歹毒。

        魏勤那些个时日最盼望的便是先皇能来多看看皇后,这样自己也能歇口气。

        折磨的时日久了,魏勤也就麻木了,是夜,魏勤又被皇后赏了去跪枕头,他跌跌撞撞的倚着老太监王胜的手臂朝着寝殿走去,他无权无势,只能依仗着皇后自然身边没有什么侍从,大约只有这个从小就照顾着他的王胜一直跟着他,但是魏勤心里也清楚,太监都是没根的东西,王胜心思狡猾,也没少在外打听有没有好出路,只是他年数大了,很多主子也看不上他,只能暂且困在魏勤身边。

        才走出几步路,魏勤就听到一阵铃铛作响的声音,像是谁在腰间别了一个铃铛一般,在这个寂静又格外长的夜里十分悦耳,然后他抬头便看见浩浩荡荡的侍从拥簇着一个风情纤细的人遥遥走来。

        为何是风情,只因那人背后掐着光显得那腰肢盈盈一握,若不是那挺拔的身高和没有轿撵,魏勤怕是要认成哪家的娘娘。

        待人走近了些,那人才显露真面目,便是他那个只有过几次照面的五弟魏长思,他神情浅淡,但是偏偏生了幅好面貌,魏勤见了几次都不得不被这个五弟惊艳一番,饶是听下人说魏长思生母生的如何如何美丽不可方物,只可惜红颜薄命,只怕魏长思的长相比之生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皇兄。”魏长思声音也没有起伏,看人都像是在看什么死物一般没有动容。

        魏勤不动声色地撤了伏在王胜手臂上的手,微微沉吟,“嗯,五弟,夜深露重,五弟这是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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