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魏勤也明白自己说多错多,还不如不说免得惹得他那五弟不高兴,一时之间,偌大的屋内寂静无声,敞开的窗户吹来湖边裹挟着花香的风,拂过魏勤的衣袖再吹落一旁作画人的额发。

        魏长思生母的血统不详,儿子和生母都是天生发丝极淡,他们这种人肤色比寻常人要白,瞳孔也比一般人要浅,那发丝远远瞧着也有些发灰,就这么个比之上好瓷器好要通透的肤色上偏偏唇红齿白,眉睫也黑如曜夜,组成了这么个祸国殃民的好长相。

        吹落的碎发随着魏长思的动作轻曳,他眉目浅浅似不为所动,专心绘制着手底下的画作,魏勤欣赏不来那些文雅,眼光还是不由被魏长思吸引过去,看了半响只得出一句,有些人便是站在那里就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

        等魏长思画完了,魏勤都想走了,他看着窗外越来越暗的天色,心中越发惦记碧凉殿的心上人,几欲开口却见魏长思那低头认真地模样终究还是咽了下去,难得他五弟主动喊他,这日后还要靠魏长思才能推翻司徒老匹夫,他更是没那个底气去惹他的五弟不快了。

        魏长思这边刚落笔盖章,魏勤就拍着手嘴里连声道:“好好好!五弟的画作当真是精彩绝伦!”

        分明连看都没看清魏长思画了什么,就急着拍马屁。

        魏长思像是没听见魏勤的拍手叫好,淡然自若的将画卷交于下人晾干保管,所幸魏勤早就习惯了魏长思把他当空气了,这次也是以为喊他过来协商复仇大计呢,结果在这浪费了一个下午实在可惜,要知道他重生后真的是相当珍惜每个时辰,魏勤一下午也在思虑魏长思是否真的相信了他当时所说的重生之事,不然也不会这样折磨于他……

        魏勤自然也没想到这要是换从前,他能得到个如此能和魏长思独处的机会,便是空坐一天他也甘之如饴。

        他笑着说道,“五弟时辰不早了,朕就……”

        “看来皇兄那日所说的也不过徒托空言。”魏长思又抬起他那淡得不像话的眼珠子看向魏勤,那眼珠子被光印射的更淡了,像是看魏勤又更像是没看他,把魏勤看的浑身一凉,然后继续道,“若是如此,皇兄便回去吧。”

        再一听他那口气好似对魏勤有着无尽的失望,这一下子魏勤可就慌了,什么碧凉殿都忘了,急忙追了几步上前道,“五弟,你真的愿意相信朕?”

        魏长思看着一脸真诚的魏勤,那与自己截然不同的黝黑的眸子里分明盛满了不确定性,好似他魏长思一个否定就能让人哭出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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