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林尧陌分明扶着比自己还高大半个头的无畏已经累的白皙光洁的额角都沁出了密汗,偏偏他还一副死撑的样子。

        那个无畏大约是真的累极了,高挑的身子就这样全倚靠着林尧陌,魏勤站旁边都怕这林尧陌被压死了,这神医公子还犟的很,那看向无畏的眼神里没有半分不耐,反倒是满心的担忧,最后魏勤实在看不下去,喊了人抬了软轿将无畏送了过去。

        起初林尧陌还怕魏勤对自己余情未了心有芥蒂,见魏勤安排了软轿,误以为魏勤又吃醋要将无畏弄走,说什么也不肯。

        魏勤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个林尧陌这么胡搅蛮缠,他真要对一个无权无势的侠士做什么还要藏着掖着?又看林尧陌那小女儿家的作态实在闹心了些,本来从地牢出来心情就郁结,魏勤也懒得解释,一挥手就让人抬走了,林尧陌愤恨不已的都不来及去找魏勤讨公道,急急忙忙追着软轿。

        待林尧陌追到自己宫殿门口时,这才发现无畏已经被好生安置在他偏殿里了,床前几位太医院的太医正给无畏把着脉,桌子旁也放着一些上好的衣裳和伤药,他呆愣地站在门口连一直挽着发的竹笔掉落了也不知情。

        这林尧陌毕竟也承了他这么个大恩情,以后就算不帮忙也应该不会加害于他了吧?魏勤心里想着,或者等那个无畏还是叫无所谓的修养好了,将这两人找个由头送出宫去,听闻这个两人江湖势力也不浅,若是以后能从外头对司徒予鹤里外包抄也应该不错。

        他心里做了万无一失的打算,中午吃过饭,匆匆收拾一番便去那湖心小楼。

        许是魏长思已经吩咐下去了,魏勤这次也是刚到就被下人领着进了里屋,里头的魏长思这次倒没有再看那看不懂的古书了,改画画了,虽然那画魏勤也看不懂。

        他素来不附庸风雅,当年几个皇子文才皆在他之上,他天资愚笨,却长了个强壮的身体,就因为这被先皇夸了一句嘴,魏勤便日日练武强身健体只为了让先皇能多瞧他一眼。

        虽然看不懂,但是魏勤还是要说两句话的,他这个五弟话少人又冷的,素来都是他先暖场,“五弟,这荷花画的可真是栩栩如生啊。”

        谁料,魏长思挥墨的手微微一顿,道,“这是鹿。”

        “额……嗯”魏勤略显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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