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到了后才发现,等着他的只有着明黄寝衣的父亲。

        分明是明亮至极的房间里,却如同置入幽深的地狱里伸手不见五指。

        他努力维持着平淡的表情,行礼后就谎称不适就要离开,却不料身后老态龙钟的老畜生急色不已的就要站起身抱住他,年迈又体虚的老东西魏长思甚至都不用动手,只是微微闪身,那个老东西便如同一堆死肉摔倒在厚厚的地垫上,半天都起不了身,魏长思视若无睹,注意到刚刚放在桌子上被带到地上的宝盒,弯腰捡起,里头是一对打造精美的铃铛。

        他轻笑出声,真真是比铃铛声儿还好听,这哪里是邀他鉴宝啊,分明是要将他变为珍宝。

        为了避免闲言碎语,既然老东西喊他来鉴宝,那他定要带点宝贝出去,而后那对铃铛被他赠与了巧遇的魏勤,再后来镶嵌在魏勤的眼眶里。

        别说,魏勤那张脸硬朗又平平无奇,没了总是闪了令人作呕的爱意换成精巧的铃铛后当真顺眼极了。

        关于那晚的事情,只传出先皇因为旧疾复发不甚摔倒,从此先皇便一直不见好,也不知道怎么的,没拖上一年光景便药石无医一命呜呼。

        其中的关窍魏勤也不想深思,他和先皇本就无甚什么感情,尤其在得知了那种事情后,他甚至对魏长思更为怜惜,也更为愧疚不已,自己身为哥哥差点做了和父亲一样的错事。

        魏勤说的时候不时就抬眸小心注视着魏长思的脸色,他深怕又触及到魏长思最不想揭开的痛苦,却不料从头至尾,魏长思脸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呼吸都是平缓而深长,像再听什么别人的故事一般置身之外。

        他自然知道把这个秘密说出来风险有多大,若是魏长思恼了,要同司徒予鹤联手灭口也是理所应当,毕竟魏长思怨怼先皇,为什么要替他一起守护这个江山?

        他害怕魏长思以为他是用这种秘密威胁他,说完就急忙补充道,“无论如何,父皇早就得到应有的报应了,如何我们的敌人应该是司徒予鹤,今日前来朕是带着赎罪的心态来的,五弟,你信与不信,朕是断不会以此为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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