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就掐住手腕子按炕上趴着,另一只手抄起个东西就往死里揍。哭是铁定不管用的,傅笙这人哪管你哭不哭的?哭的越狠打的越凶,渐渐的隋林就不哭了,哭起来丑,丢人,他哥也不喜欢。
主要是傅笙不爱见他哭,他就学着笑,不是挑衅欠揍的那种,就是腼腆的,带点羞怯,像小丫头的那种,人一瞧就说孩子文静乖巧,态度良好,傅笙就知道隋林服软认错了。
隋林不跟傅笙犟劲儿,他喜欢顺着他哥的意思来,要他怎么便怎么。
隋林还是欠,天生就那脾性,记吃不记打,何况他乐意傅笙教训他,巴掌,藤条,皮带,抽打在皮肤上是火辣辣的疼,疼过了是痒,痒得隋林抓心挠肺,像是半夜里突然梦见了傅笙,明晓得傅笙就睡在一旁,却只能按耐拘束着,借月明用目光描摹人的眉眼半宿。
青春期的骚动。
别人的春梦里是隔壁班的校花、是年轻貌美的美术老师、是杂志封面上的魅力女郎,隋林所沉醉的梦里只有傅笙,男人在他生日时雕了只兔子,是隋林的生肖。
男人就坐在天井里,借着天光,握着刻刀和木料一点一点地推削,不是为了别人,只是为了他,那么认真,一丝不苟。
完成一点,就笑一笑。
男人坐板凳上,手指敲着两颗兔子牙问隋林,“喂,像你不像?”
“哥你说像就像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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