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像是他会做的事呢,从不撒谎,但会选择性地回答。”纳西妲抬起手虚握着抵在下巴处,先前的严肃已褪去大半。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他是否有撒谎的时候。我们此刻该思考的,是他制作人偶的真正目的。”

        在这里绞尽脑汁地思考,即使是待到明年都不会有结果。这么想着,旅行者便提议去找流浪者当面问清楚。

        众人一致点头示意。

        房间一片宁静,桌上盛着的蜡烛早已熄灭,未能燃尽的一小段留在底部,宛如死去的残骸。夜是沉默的,它不会叫风去挽留那抹红色的灯火。窗外的那轮圆月尚未离去,由它施舍的月光是如此的微薄,以至于屋内的色调永远都是那么的幽蓝。

        在这间安静的卧室里,只有一个人偶静静地躺在床上。他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双腿互相磨蹭着,想要缓解身上某处肌肉时不时痉挛而带来的不适感。没管身上的衣服究竟乱到什么程度,他的手无意识地穿过一层层布料,毫无阻隔地贴在了小腹上。然而酸胀感并没有得到缓解,反而冰冷的触感刺激得他发出更频繁的呜咽声。

        人偶可以调节自身某个部位的敏感度,而就在刚才,他就将身上所有的触感都调到了最大值。如今一切归于平静,他却不舍得将它们降回正常水平。

        他在怀念,又或者是在挽留。

        他的思绪又回到了半个小时前——

        “你是不是偷偷调了数值,怎么会敏感到这个程度?”散兵伸出手,轻轻地抹去身下人眼边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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