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散兵抬起手扣住他的后脑,主动地加深着这个吻。
他们都是人偶,并不懂得人类之间是怎样通过身体获得快乐的。然而除了耐久度更高,各项数值可以自主调节以外,他们躯体的结构与人类别无二致。因此只要循着身体的“本能”,他们就能获得同样的“快乐”。
而此刻散兵就按着自己的“本能”,有些强势地用舌头撬开了他的牙关。唇间的空隙已被挤占地透不过空气,可蛮横的神明却还是觉得不够,直到把人偶的两片唇肉压得变形才舍得松下一点力度。
他们本就可以不用呼吸,但这种愈发强烈的窒息感却让他们更加地沉溺于其中。他们的舌头在对方的口中肆意搅动着,间断分泌的唾液不知流入到谁的咽喉,带来了阵阵的痒意。
在一次流浪者把舌头伸进自己的口中时,散兵不知动了什么念想,他没有急着将自己的舌头覆在上面,而是控制着牙间收紧,浅浅地锁住了他。
“?”
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散兵突然觉得他的小信徒真是可爱极了,尽管他们都长一个样。
神明欣慰地衔着他的舌头,但又对它在乱动而感到有一丝不满,于是他控制喉间的肌肉发力,稳当地吸住了这块滑滑的软肉。
两人都不自主地闭上了双眼,妄图降低视觉在脑中的占比,放大由接吻带来的愉悦感。他们就像两条濒死的鱼,搁浅在海滩上只能靠着对方的呼吸而活。
最后的那点空气被流浪者吸去后,他轻轻地拍了拍散兵的背,示意他放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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