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珉逸也帮腔道:“傅大人,这里都是自己人,不会有人不知轻重向外透露。再说,前两日不是听您提起审讯无果,星儿与夏侯檀关系要好,不如看看我们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
傅从雪犹豫再三,权衡过后终于松口:“一个月前,中书令于衡大人的孙子在省试中落榜,虽然是封卷阅览,但于大人不信他的孙子会名落孙山,于是凭借自己的职权调阅了试卷排名,发现雍州举人名额为七人,于大人的孙子刚好落在第八名。”
三人听到此处,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原本此事该到此结束。但是各省的录取名额,由中书省下发至礼部,再下发至各地,于大人自己经手过名额,一眼就看出其中有误,详细查证之下,才发现是礼部下发至各地的名额,与中书省批准的名额不一致。”
三人同时露出惊讶之色,赵舒珩终于明白为何傅从雪说此事关系重大。
科举考试向来是国之重器,朝廷每年都要投入无数心血。对万千学子来说,能否中举关系到能否进入仕途,对各州府来说,本地举子的多少,就关系到当地氏族的发展,因此,各地自然都希望本地的举子越多越好。
但是,省试是地方上的考试,各省的名额从来不尽相同,某个州府人口多但名额少是常有之事,省试名额每每在中书省吵得不可开交,最后经由多方博弈后汇总出名额册录,这其中是断断不能出任何差错的。
傅从雪从上往下调查,这份册录由中书省批红,再送至宫中和靖王府复验,最后由靖王府下发至礼部,从中书省到靖王府再到礼部都留有副本,一对便知是礼部出了问题。
而礼部负责收取和下发这份重要名册的人,正是夏侯檀。
“难道靖王府没有任何差错的可能吗?”赵舒珩问道。
“夏侯大人,是从王爷手上亲手接过去的这份名册。”傅从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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