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栀站在外面,有些发愣。她看了一下赶来的纽扣,挑挑眉离开了这里。宁玉清在后庭的回廊等她,见自己的姐姐来了以后,伸手去给对方挽。
高跟鞋敲在地上的声音很好听,宁玉栀把鸽子抱在怀里。“明诚没有来吗?”宁玉栀说话的声音很温柔,一如她上课时那样。
“没有,”宁玉清笑着回答,“看来明崇礼把人逼急了……姐姐,我们也不一定要和明家绑在一起吧。”
宁玉栀看一眼宁玉清,也勾着笑,“当然,但是拒绝的事情不能我们来说,总要从明家拿点什么走来补偿我们的损失,让人知道有些意见是不能乱提的。放心吧,最后肯定不是我们急。”
……
明洲整个人都一塌糊涂,缩在夫晚元的怀里面不做声。
过了一会,夫晚元带着明洲离开了卫生间,回到了明洲开着暖气的房间。空气里面弥漫着熏香的气味,所有的窗户都是紧闭着的,呼吸时会感觉有些闷。
因为明洲要换衣服的缘故,纽扣并没有继续待在房间里面。夫晚元把明洲的红裙子脱下来,把柔软的毯子递给他,让明洲裹住自己。房间之间太热了,夫晚元想要把西装外套给脱去,转身刚想要把衣服脱下来放在不远处的沙发上面,就被明洲拉住的衣角。
毯子从明洲的肩膀上掉落,他赤裸着上半身,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系带的内裤。白色的、带着蕾丝的内裤用绳子系在两边的胯骨上,蝴蝶结耷拉下来,绳子落在床上。“你要去哪里?”饮酒又吐掉太难受,明洲胃痛,头也有一点晕乎乎的感觉。明洲被夫晚元安抚过后不再哭,拽着衣角的他掀着眼皮注视夫晚元的脸,不安地问。
“放衣服,”夫晚元转回身子,伸手去轻轻揉一下明洲脸上好不容易养回来的一点肉,“你家暖气开得太夸张了。”夫晚元的西装上面还印着一些粉底,他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下,又不在意地把西装丢在地上。
夫晚元蹲下身,仰视明洲,“你被吓到了是吗?”全世界就只有夫晚元会拿这种哄小孩的语气来和明洲说话。
“不是被吓到,”明洲伸手去触碰夫晚元的眼角,说话时手向下滑,拇指压在夫晚元的嘴唇上面摩挲着,“我只是又意识到了我什么都不是。”
明洲回到了明家,有着自己想要得到的尊严。他知道自己被那些人叫做“昂贵的妓子”,他们看不起女人,也看不起被明崇礼女性化了的自己。明洲过去还能告诉自己,自己本身没有任何过错,任何人都没有过错,有错的只是那群三观烂得一塌糊涂的人。可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日复一日地生活着,他终于开始了自我怀疑。
明洲在大相径庭的恶心话里面似乎窥见了自己母亲过去听着这些话卖笑的样子。周宜最后选择了死去来解脱,那么自己呢?明洲尝试过告诉那一群人自己不是他们可以这样对待的人,可是明崇礼扇过来的一巴掌把明洲的自尊打得稀碎,笼子里面的鸟需要有什么尊严,明洲总是要挣回利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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