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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院的客人都在二楼。院子里又架起了戏台上,花旦头饰精致华丽,嘴里的戏词婉转动听。明洲瞥一眼,裹紧了自己保暖用的披肩上了二楼,那里热闹极了。

        明崇礼坐在最中心的位置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在木扶栏上面,偶尔还能跟着唱两句曲,同桌的人面上表情各异,只是客套地说了两句场面话。明洲深呼吸,只是顿足一瞬间就向自己的父亲走去。

        明崇礼算起来今年也要满64岁了,但是由于他是少爷时有明洲的爷爷撑着家,他是老爷时又有明诚撑着家,一辈子锦衣玉食过得极其顺心顺意,外貌也显得格外年轻。他戴着眼镜,看见明洲以后惊喜地冲小儿子招手把人叫过来。

        “明洲,这么久不见,爸爸可真是想你。”女侍顺势抽开空着的楠木椅子方便明洲入座。

        “我也很想你,爸爸。”他低眉顺眼,瑰丽得压根看不出来几个小时前是个狼狈得满脸唾液的病人。

        同桌的人有夏家人与宁家人。明洲都见过,除了夏西安的新婚妻子。说是妻子,对方其实是个男人。他一一温声问了好,耳朵上的珍珠坠子轻微地晃了一下。

        老宅建在山里面,三月快四月的天依旧泛着冷。在座只有明洲穿的最为单薄。他握了握自己冰冷的手腕,抬手给所有人沏满了茶。

        就像是他没有出现前的女侍那样。如此,明崇礼极其满意地笑起来。

        明崇礼一向是个擅长玩乐的人。听了不过一首曲儿后就让人送来了骨牌,几人挪了位置,秀秀换上了烟粉色的家服来充当荷官的角色。

        明洲跟在后面,手腕上还带着细细的翡翠镯子。碧绿的镯子带进去费了一番力气,明洲的骨头泛着痛,皮肤也泛着红。明崇礼并不亲自打牌,明洲坐在靠西边的位置上,单薄的背挺得笔直。他听着秀秀掷骰子的声音,掀起眼睛看牌,拾牌时镯子轻轻掠过桌面,一颦一笑之间,把牌摊在桌子上,赢得了第一把。

        “承让了,”明洲嘴角的痣衬得他愈发秾丽,“各位。”他一颦一笑,目光扫过几人,眉眼潋滟,神情勾人而眼里始终带着一股悲悯,正如夫笙向夫晚元形容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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