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 > 综合其他 > 笼中雀 >
        四月初,明洲继承了明友生用来恶心他的所有遗产。明崇礼还是没有从德国脱身回国,估计他后悔出国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七号那一天是周宜的祭日,而八号是周宜的生日。明洲对于妈妈没有活过36岁这件事情耿耿于怀,跪在软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一个人在周宜过去的房间里面待了很久,神龛里面的神像被擦得发亮,倒映在上面的东西都变得扭曲。

        青色的长颈瓷瓶盛着明黄色的花,两侧都摆着这种祭祀意义的摆件。香燃烧着,灰蓄起长长一截,最后悄无声息地倒塌落在香炉里面,拍起了一些先前已经落下的灰。

        夫晚元除了在明洲回来的那一天虔诚短暂地信奉了一下所谓的神以外,就再也没有想要信这些的想法了。他坐在隔壁的小会客厅里面喝茶,实在是有些酒瘾犯了,就拧开自己随身携带的银质便携式酒瓶抿了一小口。冰冷辛辣的酒液从口腔顺着食道流进胃里,瓶口飘出淡淡的酒香味。

        夫晚元研究的课题方向是代数拓扑学里面的4维和更高维流形,他拿着自己昨天晚上写的草稿看,脑子里面进行公式的推导和演算。夫晚元想事情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在发呆,其实他的研究有一点陷入死胡同里了,这让夫晚元有一些犯酒瘾。

        过了很久,明洲从隔壁房间走进来,因为跪得太久脚麻了,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

        夫晚元收起草稿纸,看着明洲向自己走过来,忍不住笑了一下。他对明洲招招手,让人坐在自己的腿上。明洲不是很重,但是这个“不重”是对比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来说的。夫晚元弯了一点腰给明洲捏小腿肚,脸贴在明洲的手臂上。

        明洲的身上有一股香火味,味道不重,和纱一样薄薄地罩在身上。夫晚元嗅着,轻轻用脸蹭了蹭明洲。

        “你是不是在笑我脚麻?”明洲皱着眉低头看垂着头的夫晚元,身体向外移一点。

        “没有,”夫晚元的声音还是带着笑的,“我只是因为抱你很开心而已。”

        明洲的耳朵犯热,“口甜舌滑嘅好核突。”油嘴滑舌的好恶心

        傍晚的时候,明洲一个人去外面消食散步。东西没吃多少但是还是说要去消食,夫晚元本来想要跟着一起去,但是一会有一个线上会议要开,所以只能让明洲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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