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洲缓慢地松开了自己手,偏头看夫晚元,脸上还有没有干掉的眼泪。纽扣弯了弯腰,安静地离开了。
“你哭的样子真是让人看了都心碎。”夫晚元走近,伸手帮明洲把眼泪擦掉。他弯下腰去亲明洲,手贴在明洲的左边下颌上。明洲乖顺地任由夫晚元和自己接吻,只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流。
夫晚元站直,叹一口气,看着明洲这一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又笑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把你弄哭了。”
“我就是想哭。”明洲偏过头不看夫晚元。
夫晚元拿了明洲的牛奶递给他,耸耸肩:“我也不会逼着你说不想说的话,别担心,乖乖崽。”
远处传来唢呐、锣鼓声,不知道谁请来唱哀乐的人念念叨叨,因为距离离得太远,人声听得十分模糊。
明洲很讨厌这些,皱着眉看向门外。“我不喜欢叔公。”明洲说,“我就是恨不得他死,可是他死了我却害怕是不是我在意的人做的。纽扣不能做什么事情,被别人知道了,她会连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纽扣就像是自己的姐姐,明洲不能接受同自己一起长大的人死去。明洲焦虑地抠自己的手指,决定去让人处理好叔公那边的事情。
夫晚元做到明洲的身旁,口袋里面的手机振动一下。他认真地去听明洲说话,颔首,没有插话。
“明友生压根就没有资格请人来给他唱丧乐,他生前做过什么好事。”明洲站起来,因为太瘦了,穿西裤时需要把皮带扣得里面一些。夫晚元看着,脑袋里面突然就想到了明洲趴在床上被后入时的画面。
他有罪。夫晚元闭一下眼,震惊自己居然会这么下流。
明洲回头看一眼他,不知道夫晚元抽什么风。“我们去前院看看吧。”明洲听着丧乐,最后听得冷笑一下,“我们去听听明家的马屁精给我叔公写了什么好词。”
……
纽扣出了客厅以后,就去了前院。她站在拐角处看摆在客厅里面的那一口黑漆漆的、雕龙画凤的棺材,又不动声色地打量那些假装伤心哭泣的宾客。最后垂下眼,勾着嘴角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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