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鹿脸上还盖着帽子,但还是觉出声源从上投下来,肖钦定是看着她,笑着回答那人:“非常伴都笑到睡着了。”

        日落西方,斜yAn半铺,梁鹿在船舱雪白的床上醒来,一睁眼就对着舷窗,海鸟起起落落,彩sE的晚霞挂满天空,照得屋里的光都是暖粉暖粉,翻身另一侧,是酣然在梦里的肖钦。

        梁鹿醒来前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梦见小时候住的大院起火了,从隔壁屋烧到了自己家,醒后知道是梦,但心里不免也还是抑抑的。她又想起来那会在甲板上肖钦暗暗地取笑她来着。

        他可真坏,见缝cHa针地欺负自己,总拿她找乐子,在床上是,日常也是。

        梁鹿忿忿地想,可看着他的睡颜,怎么也生不起气来,满腔的抑闷化成水,又化成蒸汽,随着呼x1消散了。

        他睫毛很长,又长又密,和嘴唇一样微微翘着,有些孩子气,睡着的样子真是温良无害,与他平日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鼻梁挺拔,眼尾上挑,平日穿正装多,瞟人一眼的时候,眼风清淡又凉漠,显得不怒自威,凌凌厉厉的,叫人肃然起敬。他手底下的人都是小心翼翼,很会揣摩他脸sE和心思。

        梁鹿理解这种感觉,自己刚开始接触他的时候就是,也不知道在怕什么,就是紧张得要Si,跟他一句话都要反复思量再出口。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不怕了,可能是被他惯得吧,她喜滋滋地想,虽然自己总是说不过他,但可以撒娇甚至撒泼叫他哄自己。

        深沉遥远的哗哗声轻轻传来,不知是海浪拍打船底发出的还是被海风吹起来的。梁鹿就这样坐在床上看肖钦睡觉,在昏h粉暗的光里,他的样子添了梦幻迷离的sE彩。

        最近在外旅行的这几天,美好得像是偷来的,有时候梁鹿甚至觉得像是做梦。她怕醒来以后什么也没有,她还是孤身一人。要是她没见过他还好,不知道他的面目,只记得一个朦胧的身影,还能在心里缅怀一辈子。最怕就是醒来以后发现,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肖总,他们生活在同一座城市却毫无交集,她是否开心过得好坏与他无关,他们有极小的概率在街头擦肩而过,但他身边是别人,根本不会注意到她。

        “怎么了?怎么哭了?”肖钦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她。

        梁鹿眨眨眼,没料到他突然醒过来,胡乱地抹眼泪,随口扯道:“我……我刚做噩梦了。”

        肖钦失笑,紧绷的身T松下来,起了兴致,“梦到什么了这么伤心?让我来猜猜。该不会是梦到我娶别的nV人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