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向作息规律的陆湛到点醒来。

        他眼睛红肿酸涩,稍稍一动,浑身骨头像被拆了重组,没一处不疼。陆湛看着陌生的华丽卧室,分辨出自己不是躺在破旧出租屋,而是穿到另一个世界。

        他的头还靠在贺宴铭胸口,腰间被沉重的手臂搭着,昨晚的记忆潮水般浮起,陆湛面红耳赤的同时,头也疼得厉害,但想要离开床铺都办不到,只能暂时闭眼。

        没成想又睡着。

        陆湛意识再次回笼,是被贺宴铭摇醒:“陆湛,你怎么在我床上?”他的声音充满惊慌,过了会又说。

        “天哪,我都干了什么!”

        贺宴铭迅速起身,昨晚宿醉发生的片段陆续回笼,每一帧都很清晰,那荒唐又旖旎的场景都真实发生。

        可陆湛是他弟弟。

        贺宴铭清醒状况下绝不会对陆湛冒犯,甚至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是昨晚喝醉,贺宴铭头脑混沌,做什么事都全凭本能,才会被欲念占据,冲昏头脑侵犯陆湛。

        贺宴铭内心愧疚又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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