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用晚膳了,斋堂的屋脊升腾起袅袅青烟,人影陆陆续续从一扇扇殿门内出来,四下逐渐变得空旷,她和文卿走在三清殿的屋檐下,手杖一下一下轻叩着青石板的地面,沉重,但是努力佯装着轻巧。

        她问:“何时来的?”

        “就在刚刚不久,还是你的那位小师妹迎我进来的。”

        “嗯……”她在心里编排了一番,小心翼翼地开头:“快年关了,怎么突然想起上山?”

        “也没什么,近来心里总不踏实,便想着来观里拜一拜兴许能好些。”

        “特地从江南跑来拜中原的道观?”

        文卿想了想,恬静温和地低了头,蛾眉微展,“只是恰巧最近人在中原罢了。”

        鹤生低应了一声,不再期待什么。

        手杖叩击青石板的声音变重了许多,一声一声叠在心跳上,又闷又沉,懒得粉饰。

        “你呢,这三年你一直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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