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跌跌撞撞起来,这里已经收拾得很好,如同母亲和他小时候住的样子似的,怔怔看着簌离公主的画像,问道:“是你将母亲的画像拿过来的吗?谢谢你。”

        邝露连忙点头:“前几日殿下化回人形,惊灭大人让人去璇玑宫里找个从前服侍过殿下的,我便将簌离公主的画像也带过来了。”

        “惊灭?”润玉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邝露只好道:“惊灭大人是魔神殿下身边的手下,现下除了花界,皆是魔神殿下说了算……”

        “没想到,神仙在魔神面前也是这般,不堪一击……”润玉轻抚簌离公主的画像感叹道,他记得昏迷前,父帝母神还有旭凤的头颅就整齐放在初魔脚下,“我真是一个笑话,杀母之仇竟是灭门仇家报的。”

        润玉向来温柔,邝露也不知如何说,只好顺着他的话道:“至少,天后惨死,不得善终,至今仍然曝尸九霄云殿之外。”

        想来也知道,初魔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倒是一个无意间做了些润玉想做的事。

        簌离公主死时,水神为保洞庭水族在天后面前求情,现在初魔上位,为保水族不想生灵涂炭,水神战战兢兢归顺于初魔手下,初魔也懒得管,所以现下水神也算在暗暗护着润玉。

        现在的天界依旧是血淋淋的,满目疮痍,天帝天后和旭凤依旧被曝尸九霄云殿之外,如果不是润玉被天后打伤未愈,虚弱得在初魔面前化回应龙,估计此时也和他们一般曝尸九霄云殿之外。

        这般苟活下来的感觉很微妙,极其怪异,润玉本来已经盘算了一个如何翻盘的计划,可是计划的毛都没实行,直接被初魔一句无聊报了杀母之仇……

        现在的自己更像是一个笑话,现在的自己像什么?想了想,如果好听点的话,大概是能称呼自己为战俘,难听点的话应该是被圈养的牲畜。

        润玉对邝露道:“我是不是该找初魔谢恩,谢救命之恩,谢不杀之恩,谢报杀母之仇的恩,今后我们也只能仰魔鼻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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