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赫尔墨斯托着下巴。

        “是啊,”达芙妮疲倦地闭目养神,“他说他没有男性继承人,我作为长女必须找一个同样出身高贵纯血家族的丈夫,生下他的外孙继承家业,至于利亚——”

        达芙妮冷笑一声,又寂寞地低下头,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甚至不是由她自己挑选的戒指:“她很早就被查出遗传了格林格拉斯家族的血液诅咒,一直体弱多病,父亲从来没有想过让她插手家业,只想着尽快把她嫁给某个差不多的纯血就行,最好能给他带来一定的联姻利益。”

        “战后很多纯血家族都彻底落没,马尔福家族算是参与战争的食死徒家族里最幸运下场最好的一个,”西奥多说,“我的父亲是板上钉钉的食死徒,不过幸好我个人没有直接参与,又因为我尚未成年,才终于逃过一劫。”

        “马尔福家向我家提出联姻时,我曾无比坚信那个人会是我。”达芙妮睁开了眼睛,“我是家族的继承人,身体健康,和德拉科相识多年,也爱了他那么多年——我曾经真的认为我是最幸运的人,哪怕有个封建思想的老古董父亲,哪怕生在一个血统至上、只有男性能做家主的家族——

        “我至少还能与真心爱的人结婚生子。”

        “但德拉科却拒绝了你。”西奥多淡淡地说。

        “是,因为他想娶一个和他同样不愿再走纯血论老路、反对反麻瓜主义的妻子,”达芙妮自嘲般笑起来,“很显然,我在学校里永远属于最瞧不起麻瓜种巫师的那一批人,而利亚,不仅与麻瓜出身的巫师交朋友,还上麻瓜研究课,去麻瓜世界旅游和学习,完美地符合他的一切要求,是他最合适的马尔福夫人。”

        “阿斯托利亚得偿所愿了。”西奥多不想在意妻子眼中翻滚的痛苦情绪,“她和你一样,从很久以前就爱着德拉科——谁都能看出来她婚礼那天许下誓言时没有半分虚假或委屈。”

        “多么幸福,啊哈?”达芙妮捂住脸,“有时候我是真的嫉妒她,甚至恨她——凭什么我们都苦苦爱了他那么多年,只有她顺理成章地嫁给了心上人?但我内心深处知道这不怪她,她因为身体不好吃了很多苦,理应得到幸福,可我也没法真心实意地祝福她能和德拉科白头到老儿孙满堂,尤其看着他们的儿子——斯科皮长得可真像德拉科,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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