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衡理所当然地挨着他坐,尽显地主之谊,甚至为人夹菜,上头了又哄又骗的让杨烁喝酒。因为一些身体上的小缺陷杨烁鲜少碰酒,也就是受伤了从医馆拿几罐碘酒擦伤口。
        但人人都劝他喝,他推辞不过结果就是几杯下肚,酒过三旬后,浑身发烫,神志不清。杨烁只想着趴着睡会儿,醒酒了再回住处把身子擦擦,明日书院休沐,所以他并不担忧直接就这样不省人事。
        再醒来时,杨烁的袖衫已经被什么人褪下了,身上单单穿着一层薄薄的里衬。周遭有些陌生,这显然不是他自己的住处,身上还算清爽,证明有人替自己擦过身子。
        谁?
        杨烁与其说感觉自己是被人照顾后的难堪,不如说是有些恐惧了,他下体有些畸形,所以鲜少与旁人交往,更不打算成亲。
        他没有阴囊,取而代之的却是类似女人的阴户和产道,也有子宫——他有月事,也说明能怀孕。可阴户之前却长着一根明晃晃的阴茎,这又确实是男子的性器,有喉结,说话不似女子般尖而细,胸前发育,有乳房,幸运的是并不大,不仔细观察看不出东西来。
        有人替自己擦拭身体,说明有人将这些全都看光了。杨烁有些紧张,四处摸索自己的外衣,想偷偷溜出去,至于这“好心人”是谁他也不好奇了,也不想好奇。
        他在床边摸了半晌摸不到东西,只是抱到了某位霸刀弟子的貂裘,裹在身上确实挺暖和的,何况现下入冬,他多揉了揉那坨貂绒,还是放开了。
        “哦?先生起了?”
        可杨烁千不该万不该在这时犹豫了,以至于始作俑者站在他面前,他也始终未找见自己的外衬。眼前人是独孤驰衡——杨烁也不是完全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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