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不和群,只是被排挤的废物。
后来长孙昭不再奢求朋友,在学堂上不再理会同门需求的小抄,自己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夫子,至少夫子能给予的建议比讨好同门来的要有用。
相比那些容易急躁易怒的男孩,他确实更耐心也更懂事,所以课上夫子常常夸奖他,他也借此得到了先生的认可,至少他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两个优点,不是完全的蠢货。
随之到来的是看不惯自己的同门,还有无处不在的恶意和孤立,他无所谓这些,长孙昭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漠视和冷眼,他的无视更惹恼了带头欺凌他的人。
有时是掐着师兄们交班的时辰被强行带到冰炎谷里揍一顿,他气力不敌好几个对手,好在他们不过是干踹,也不拿刀,长孙昭只要护住肚腹还有头颅就还可以有力气站起来,能靠碘酒痊愈。
语言有时候比干脆的泄愤更让人难受。
长孙昭皮肤很白,小时他以为是因为自己并不经常沐浴在阳光下,后来却发现即便是长时间暴晒,他也不会晒黑。小孩的恶意比大人更纯粹,因为他很白,长得像姑娘,便被他们辱骂。
遣词造句无不恶毒,但他也记不清究竟被说了些什么了。
他不会告状,母亲正在孕期,他不想母亲为自己担忧,父亲更不会与他共情。他只能憋在心里,或是铸刀时下锤得更狠些,至少学堂夫子还算是欣赏他,让他心里好受不少。
一日他像往常那样向夫子讨教问题,站在堂外,正打算迈步入房,却听屋内二人正讨论自己。
“长孙昭?那孩子……其实文学造诣也一般,不过人很懂事,我倒不讨厌他。”
“是么?他的同砚可不怎么喜欢他,成绩不如何,但嘴上又很圆滑。”
长孙昭听得很清楚,屋内夫子对自己的评价其实不好,或许是因为自己在同门口中是个令人厌恶的蠢货,何况他的成绩也不是堂里最好的,夫子也更会听信他人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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