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冒着诱人香气的烤串和清爽的冰镇啤酒被摆上桌时,游措对街边喧嚣环境和小店油腻桌面的排斥终于缓解些许。江彻看他从落座开始就表情凝重,笑了一下:“没在这种地方吃过?”
“很少。”游措把袖子往上撸了一节,避免蹭到桌面。
“尝尝吧,这家店的烧烤很好吃。”
游措拿起一串:“你和那个乐队的吉他手是怎么认识的?我记得婚礼他也来参加过。”
“乐遥是我大学室友。”江彻边吃边说,“我们宿舍关系不错,现在也偶尔联系。不过细说起来,我和他确实关系最好。我大学的时候……”
这是游措第一次听江彻说自己的事,那天的演出似乎成为了他们关系好转的契机。
他们意外地聊了很多,游措也得以窥见他们结婚之前少有机会见面的那些年,江彻生活的一角。但仅是这一角,已经让他觉得现在的江彻和他印象里的江彻有不小出入。
这似乎也不奇怪。游措仔细回想,竟真难想出他们过往认识的将近二十年里,有什么同此刻一般,能够相对而坐,真挚聊天的时刻。
他们之间总隔着一个江容,隔阂很早以前就产生。他和江容是好友,和江彻的关系就难免差了。
这时,他尚不觉得江容有问题,只以为江彻离开江家后,性格好了许多。
他们聊了很久,这感觉很新奇,但无疑是愉快的——他也是第一次知道,江彻原来是个相处起来很轻松的人。
有时提起过去的事,江彻会记仇一般,用玩笑的语气,拿不阴不阳的话扎他。他听着却不生气,还觉得挺有趣。
客厅昏暗,只剩投影仪落在银屏上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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