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轻了呼吸,后退几步靠着门半蹲下来,盯着屏幕上熟悉的字眼出神。手机震动不停,催促着我。我深吸了一口气,划开。
那头先是静了两秒,然后江赝的声音传来:“正儿?”
“嗯。”我这声发得艰难,清了清嗓子后又重新“嗯”了一声。
他那边背景音喧闹,似乎有人在旁边说笑,他匆匆说了句“等我一下”,过了七八秒,杂音消失,话筒里重新安静下来。大概他也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
“正儿,你干嘛呢。”他的声音拖着点尾音,像是喝了酒,这会儿放耳边跟撒娇似的。
我把手机贴近了些:“跟林业他们在KTV。”
“哎,我也在KTV。”
“你喝醉了?”我轻声问。
“大概吧,这不刚考完试,朋友灌我来着,没轻没重的。”
朋友。我在心里过了一遍这个从他口中说出的词汇,总觉得有些割裂感。但又立刻想起他本就是有朋友和家人的。或许对于他所处的世界而言,我才是唯一陌生的。
“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为什么现在才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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