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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祝我们小正,高考顺利,事事顺心。”

        身旁孟洋河拍了拍我示意,我点点头,只是视线却没能移开。

        后来年级大合唱,到终场落幕人群退散,我跟着人流走出礼堂。大家兴奋未褪却也只能回归于现实的遭际,一百天还得照常过,题依旧要写,只是这场插曲或多或少地点燃了些什么,哪怕几天,哪怕几个小时,它依旧是有痕迹的。

        我在距离高考剩最后五十多天的时候开始失眠,倒不是因为多么的焦虑,更多是由于偏头痛导致的。

        说来好笑,我一贯认为我所能支配的就只剩身体了,这回它响亮地给了我一记耳光,借以惩罚我长久以来的漠视。

        最初我没把头疼当回事,只当过一会也就好了,索性做点题来分散注意力,等折腾完困得不行也能倒头就睡。

        但这头疼的程度也在顽劣地进化,一寸寸地折磨着我的神经,直到我某天发现,它开始造成我的失眠。

        太阳穴内部的神经在鼓动,明晃晃地昭示着它的存在,它牵动着神经末梢,蔓延至整个后脑。我自认不错的理智与耐性在长时间的折磨下也被消损殆尽,时常闭着眼睛幻想着切开头颅的血腥画面。

        有时候挣扎一夜,在泛着白的天色里恍惚间睁开眼睛,疼倒是消了些,却留下苍白的面色和眼底的青痕。

        我后来总结出头痛发作的时间规律,甚至有了严密的预测,每当觉察出轻微的预兆就吃点镇痛药,刚开始效果显着,但后来又趋于麻木,不分昼夜地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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