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我们好好说话。”他语调平和，眉目冷淡。
“我之前是说过，下学期上完再走，但是我家里面不同意，学校也都打点好了，这个我没办法左右。我说过的，我并不自由，我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辈子。”
“没提前告诉你是我的错，对不起。”他顿了顿，“不过正儿，即使提前告诉了你，会改变什么吗？我还是会走的。如果能让彼此都开心着一直到最后一天，不好么？”
我愣住了，松开了攥住他衣领的手，滑落下来。
“那这么多天……”我喉咙痛了一下，声音不稳，“这么长时间算什么？”
“那我呢？在你眼里，我算什么？……你说走就走了？”我咬着牙关压抑着急促的呼吸，试图平稳地“好好说话”，却还是轻易地泄露了我的情绪。
他叹了口气，温柔地笑了。
“那你想我怎么办呢？”
他熟悉的笑容在此刻显示出残忍来，凌迟一般予我处刑：“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我以为这是我们心照不宣的事情。”
“正正，”江赝唤着我的名字，逼我抬眼看他，“有时候人和人之间能够相遇就已经很不容易，更何况能够共同拥有一段美好的回忆，我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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