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讨厌我？”他轻轻开口，在嘈杂的人群中我却一下子捕捉到。
我反应了一下，摇摇头，脑袋随着身体的动作而有些发晕。怎么可能。
“那你喜欢我么？”他凑过来直视我。
有什么东西在我脑袋里啪嗒一断，轰轰烈烈的眩晕感充上额头，他身上的气息混着酒气却并不难闻，缓缓地围绕着我。
他的眼神从我的眼睛一路落到嘴唇，像是在分辨我每一个细微的神情，但又像不需要我回答一样笑得了然又坦荡，拿起酒杯撞了下我的。
我垂下眼睛看那荡出波纹的液体，心底里的振动随之一圈一圈漾开，闭上眼睛一饮而尽。
我们沉默着互相看着彼此把剩余的酒喝光，他起身去结账，然后偏头示意我跟上。
他走的不快，我走的更慢，没有心思思考，大脑一片空白。
只是那背影熟悉得要命，足够我在头脑空白之时也能跟着走下去。
他突然停了，站在路灯下回头等我，直到我温吞地走到他近处，他轻轻说：“好慢啊。”
然后牵起我的手，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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