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宜默默吐槽,双手抱臂斜靠在门框上就是不过去,一双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干嘛,你怎么不过来。”

        她的脑袋上还顶着一块毛巾,怎么看怎么滑稽,毛巾吸满了水变得更加重,压得她脖子有些难受,她干脆一把扯开拎在手上。

        发尾还在不断地往下滴水,水珠滑过漂亮的肩颈线,最后没入浴袍消失不见。

        陈鹤青无奈,从身后拿出吹风机:“头发不吹干睡觉会头疼的。”

        沉宜这是第一次进陈鹤青的书房,她坐在稍矮一点的凳子上,任由身后的男人蹂躏她的发丝,吹风机呼呼地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暖热的风吹拂着她,他的动作很轻柔,几乎不会扯痛她,一切太过安逸,舒服到她昏昏欲睡。

        从陈鹤青的角度来看,沉宜缩成一团显得更加娇小,柔顺的发丝从他的指尖不断地滑落,和他相同的沐浴露香气不断地钻入他的鼻腔。

        他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很微妙。

        陈鹤青俯身搂住她的腰,单手将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失重感吓得沉宜立即睁开眼睛,下意识伸手找可以依靠的东西。

        她手忙脚乱地抱住他的肩膀,浴袍的腰带因为动作幅度大变得有些松松垮垮,她系的蝴蝶结也一副要散架的状态。

        沉宜抬手就要捶他的胸口,娇气地说道:“干嘛啊,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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