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宜盯着陈鹤青的眼睛,突然鼻尖一酸,眼泪涌出眼眶,哽咽地说道:“你和方胤博都挺烦人的……”
方胤博因为她出了车祸,受了很严重的伤,而她回报给对方的只有无限的伤害,对方的“出轨”行为不过是减轻了她内心的负罪感。
她一直都想草草了事,这也只是她不敢面对罢了。
她指责方胤博的时候,何尝没有一种心虚的感觉,说出的话看似无情,实则一句真正的谩骂都没有。
没有资格。
现在陈鹤青又因为她受了伤,她完全没有办法无视,和对方胤博的歉疚不同,她对陈鹤青多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心疼。
“我根本不需要你们来救我,我还不起这么大的恩情。”沉宜知道自己这番话是多么的不识好歹,明明问题出在她自己的身上,可她忍不住将所有的不满全都发泄在他们的身上。
“方胤博不了解所有的我,难道你还没有看清楚吗?我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只顾自己高兴,没有一点羞耻心。”
她的脸颊上还挂着泪珠,嘴角却勾了勾:“说实话,在听到方胤博出轨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心里短暂地松了一口气。我这种人虚伪又恶心,连坦白的勇气都没有。”
“哦,我还骗了我最好的朋友。”
沉宜骂着自己,抢在所有人指责她之前,仿佛这样她就不会再惧怕来自他人的批判。
她此刻像一只长满刺的刺猬,将自己最柔软的部位包裹起来,只露出锋利的武器,毫无差别地攻击着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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