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一声,障眼法破,脚踝处的铁链再也无所遁形。
铁链一直延伸至床尾,于地毯上蜿蜒堆叠,日光下,却泛着冷灰色的幽光。封水衿倒吸一口气,吓得后退几步摔在床上,雪白的脚踝吊在半空,锁链轻响,如同盘绞的银蛇。
封水衿难以置信,兄长把他关在房间便算了,为什么还要用铁链栓着?他又不会再乱跑,有必要这般关犯人似的防着吗?
他气不打一处来,从随身的小包中揪出一只纸鹤,大声道:“为何要关着我?为何要锁着我!你太专制了!又不陪我又不许我出门,有没有天理啊!放我出去!”
说完,他拍了拍纸鹤的头:“届时传音声音大些!吓死他!”
纸鹤顶着个被打扁的头磕磕绊绊飞走了。
“封水衿?在不在?封水衿?”
封水衿百无聊赖在坐在房间的摇椅上发呆,门口竟听见了司空谨的声音。
他吃了一惊,小跑着去了窗边,一把推开窗,探头对着门道:“我在这!”
司空谨看到活蹦乱跳从窗口钻出来的他,很是惊奇:“你……你刚从魔界回来,没受伤?你哥没把你打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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