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华去世後开始的吧?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梦见他抱着我被千刀万剐…扶摇跟着走後我变得必须要有彼岸在身边才能睡,我b谁都明白这是自欺欺人,当我回想起来,我甚至不记得我有睡得好的日子,只有在这里,彼岸在的时候我才能放松,然後…」
然後黛青出现了。
在黛青陪伴的日子里,景炎惊觉他竟然是睡得着的,在名为床却对他而言一点也不舒心舒适的地方、在彼岸不在的地方,他竟在角落以外的地方睡了、休息了。
意识到时一GU对自己的厌恶感油然而生。一GU因为对黛青倾心而辜负苍海的自己的厌恶感油然而生。
他没有资格活着,他没有资格获救。
像他这样薄情寡义的人根本不值得被拯救,他该在莲华的怀中、服下七夜毒的监狱中、那时北辰的刺杀中Si去,不应该还有一次重新再来的机会。
「乌梅夫人,我是怎麽来的?是北辰的什麽人让我回来的?…我最後只记得被某个人往脖子划下一刀,接着我便出现在这里。」
乌梅思索着该不该如实托出,罢了,总有一天景炎也会从火树口中知道真相,朱唇微启道:「…猜错了,是在西宁,是西宁的一个无名岛的岛主将你送回来的,火树推测你应该在那里睡了十年左右的时间,在将你送到这里时,那岛主是这麽请一个孩子转告火树的。」
景炎觉得不可思议,不明白自己是怎麽在重伤的状态下自层层戒备的北辰军营中脱离至西宁?「那孩子是谁?长什麽样子?」
乌梅表情变得悲戚,「火树当然想查那孩子的身份,但没过几天再拜访时,那无名岛上便杳无人烟,连原本种得漂漂亮亮的藤花都萎谢了,再次登门今非昔b,天空黑压压的一片,岛上所有都失去颜sE似的,仅剩灰黑与白。原本生气蓬B0的岛变得Si气沈沈,岛主不见踪影,在那里的换成火树的友人,你应当见过他,靛衣,他正在那里。」
景炎听闻,失落万分。
乌梅看着景炎失落的侧脸,「别灰心,又不是什麽办法都没有,彼岸一定还在暖yAn山等你,时候到了当你去了北辰便能重新炼成她,炼成她後,她会告诉你全部她知道的,我们不是人,并不会经过一世便忘了所有,还有那个青年,时候到了就会相遇的。」
景炎绝望地笑出声,「呵,别说笑了,我们相遇的时间在一百多年後,这里什麽也没有,我不知道为什麽我在这里空等,意义在哪里?就算我能炼成彼岸她也不是原本那个了、她不是原本在扶摇身边那个,她取代不了父亲的彼岸,因为我真的很害怕忘记他们,如果我真的记不起他们他们就是真的走了,一百年…我没有自信,彼岸也好我自己也好,把我送来这里的人是什麽意思?我真的不懂了,如果可以,我真的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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