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想过什麽自由自在的大学生活……

        明明有那麽多机会可以避免犯错,我却一再选择踏上错误的道路,然後在必须承担後果时,想尽办法把责任转嫁给他人,假装自己的决定都是正确的,尝试说服自己相信眼下的窘境应该归咎於那些人在我的人生道路上使绊子,甚至是摧毁了我原本想走的路途,才导致我有今天的落魄与痛苦,无论是我的父母、师长还是同侪都应该为此负责,所以我要违背一切他们认为正确的事,活成他们不希望看见的模样来彰显他们的过错。

        然而,我从未想过忤逆的道路会是如此窒碍难行。

        每当我执意选择被自己厌弃──亦是父母的价值观所不容许──的道路迈进时,也在不停限缩自己的落脚处,最终陷入只能踩在钢索上前行的危险境地,只要一次失衡,就足以使我跌入万丈深渊。

        我可以继续坚称旁人应该为我的失足负责,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痛苦挣扎的终究只有我,即使Si命嘶吼着,用尽最後的力气尝试把那些人一同拖入地狱,身T健全的他们也只要抬手一挥,便能轻松甩开遍T鳞伤的我,并在受够我的纠缠之际,随时转身离去,而无力的我只能继续待在原处,对着虚无斥责他们往我身上划下第一刀还对此不以为意的过分行径,强迫自己忽视伤口之所以恶化至此,完全是我为了b迫他们认知到自己的错误,刻意放任伤痕化脓溃澜而造成的事实。

        正午时分,想通一切的我关上好不容易写完的报告,在椅子上蜷缩起身子,独自在阻绝yAn光的昏暗房间里拥抱着自己哭了出来,希望懊悔凝聚而成的泪水能够洗净脓疮,但严重恶化的伤口早已不是区区盐水能够治癒的。

        究竟要做到什麽程度,才会有人愿意正视我的伤口,并替我疗伤?

        「到底还要我怎样……」

        碰!喀!咚!

        「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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