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回去。”克里芒平静的不带一丝起伏的声音响起,他甚至不觉得那像是自己的声音,“奇娅是我的合法妻子,我们还有一个女儿,我会留在这儿工作,为她们举办葬礼,给她们交墓地每年的修缮费用。”顿了顿,他又接上一句:“我的人生只会在这里继续。”
虽然他事实上远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在事故发生后被他刻意避开的名字,又一次从他口中说出,居然是这样的场景,居然成了他反抗父母的挡箭牌。
“你在说什么胡话?昏了头是不是?这肯定不是你的本意,都是这个女人的错对不对?死了还要把你留下,她根本就是个女巫!肯定是恶魔派来诱惑你的!你不能再留在这儿了,快跟我们走!”
克里芒伫立在原地,任凭母亲怎么劝说、拉拽都不再挪动一分,平静地对待以自己为主角的这场闹剧。
父亲又什么也不说,只站在两臂远的地方,侧身等待他的妻子管教好孩子,眉宇间流露出几丝不耐烦。
“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要这么折磨我?我是你妈妈啊!你是妈妈唯一的孩子,我不会害你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母亲修剪整齐的指甲掐着克里芒的手臂,有越掐越深的趋势,但却先开始啜泣起来。
他们家一切闹剧都有既定的程序,以往一般到母亲哭泣这一步,克里芒就要开始听话了。
但这次,他不想。
突然,父亲走到他跟前,母亲就像被水拨开的浮萍一样自觉站到一旁继续哭泣。
父子俩差不多高,但因为瘦削,克里芒看着要比父亲小一号,他们有着相似的面庞,面对面站着时,让克里芒产生一种对方就是将来的自己的错觉。
好恶心。他侧开眼,努力把这个想法甩出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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