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几天,他们家的事就传遍了小镇,刚开始克里芒只觉得茫然,不明白为什么一户刚来不久的外乡人的惨剧,能被传得人尽皆知。但听得多了,人也跟着麻木:他们都这样说,那就真的全是我的错,火灾不是杀死她们的直接原因,是我啊,是我没有去救她们,所以……所以才会这样,对的!原来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才是那个故事中的“恶人”,想到这儿,他奇异般地松了一口气,下一刻又感受到铅一样的沉重,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明确去恨的对象,但又无法将仇恨付诸实践。要是他现在就畏罪死去,妻女的葬礼怎么办?墓地每年的修缮费用呢?谁会每年去为她们送花,谁去为她们打扫坟墓呢?他们刚刚逃离原来的家庭,在小镇落脚,他只有一份文员工作,薪水微薄,现在又要抽出钱操办葬礼,已经没有闲钱找地方租住,这几天只能借着帮同事工作的借口在公司待到所有人都下班,等隐约听到守门人拎着钥匙来锁门的声音就关了灯缩在办公桌底下,等他走了,就趴在办公桌上睡觉,再及时醒来,假装第二天早早来到公司。

        但这样几天之后,他还是被发现了。苍白的手电筒光束打在他的脸上,他又开始机械性地道歉,根本记不得守门人有讲什么,应该是在骂他麻烦吧,恍恍惚惚走出公司,他来到小镇晚上唯一的亮源——小酒馆,然后又听到了别人的议论,还真是哪里都逃不开呢。

        没什么可在意的,克里芒走出黑暗,直直路过那桌客人,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外。他们的议论声倏忽变轻,视线忍不住黏在那具苍白瘦削却又多了几分诱人意味的身躯上,着重舔舐因微微低头而露出的白皙后颈,颈椎骨瘦得突出,向下深入,被制服遮掩,又因行走影影绰绰地留下一片阴影牵拉,抬脚时衣领向外微张,落足时又急切地贴上肌肤,仿若一个吻,暧昧不明。

        “这小子……怎么那么……”男人思忖半天却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

        突然朋友接过去话头,狎昵地低语:“小寡妇,是不是?”

        “对啊,可真嫩,也没多大点吧,老婆孩子就没了,得一个人过活,没人‘照顾’可怎么办?”男人重音落在“照顾”两个字上,狐朋狗友相视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没人照顾的小寡妇,每天起早贪黑工作也没几个钱,还没地方住,没朋友,跟别人也不熟,得靠些什么来交换才能让人热心收留呢?

        说不定哪天就能看到他哆哆嗦嗦地穿着那身制服敲开单身汉的家门,跟流浪猫似的问:“先生,请问怎样可以让我进来休息一晚呢?”然后顺理成章的把衣服解开,肯定会不好意思吧,露出自己没什么性爱经验——那几次性爱肯定也是最古板无趣的那一类吧——的肉体,虽然没什么肉,瘦削得出现许多骨与骨之间的凹陷,肋下、锁骨、蝴蝶骨、脚踝、手腕、下颌,但哪里都可以磨蹭,哪里都可以玩啊。他那么年轻、那么可爱,阴茎肯定也是粉嫩的,之前的性经验教会他用阴茎发泄欲望,被玩得狠了说不定还会泪眼朦胧地求着主人家帮他揉捏、帮他含着,不用一会儿就被吮出白精,天真地以为到这儿就结束,然后被狠狠玩了一整晚,一边玩一边叫他“小寡妇”,问他你不是有老婆孩子吗,让他晕晕乎乎地想起自己是妻子的“未亡人”,应该要为妻子守贞才对,哭着想推开身上的人,但身下的阴茎又被对方狠狠吃下,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腰胯处被一下下撞出青红印记,直到昏过去才能休息。第二天白天只能裹着皱巴巴的、满是精液淫水的制服,连招呼声都不打就逃走,满腹委屈地随便找个地方休息,躲到晚上了再去下一家借宿。

        越来越色情的想象让几人几乎欲火焚身,阴茎早已抬头,晕出一片濡湿印记,男人狠狠揉捏一把自己身下鼓鼓囊囊的一团,稍稍降火,下定决心跟了上去,剩下两人也控制不住地跟上克里芒,艰难压下粗哑的喘息声。虽然现实跟想象肯定会有差距,但是说不定呢?说不定真能跟他发生些什么呢?怀抱着这样的想法,几人跟着他一路来到了密林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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