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应该过去，但他不敢过去，他不想从对方脸上看到那种冰冷的眼神。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小川零的时候。
谈不上冷漠，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客气，礼貌周到的像是在学校里被老师夸奖的那种人，就算把同样的话放在另一个人身上也完全没问题。
稀松平常到没有半点变化，好像来的人是谁都可以，就算那个人不是他也无所谓。
「对不起。」
小川零的视线从电视上移开，静静的看着彷佛快要哭出来的降谷零。
她没有回应这声对不起，只是将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过来，降谷君。」
降谷零这次终於动了，他缓慢挪动着自己的步伐，慢吞吞的往小川零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嘴里也一边重复着道歉的话。
小川零双腿交叠，看着降谷零在不大的客厅里慢吞吞的走着，从电视到沙发的距离甚至只有两三步远。
降谷零越是拖沓，小川零反而越有耐心，墨黑sE的眼睛里倒映着金发深肤的小小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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