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半。
许星言把被子叠成豆腐块,随着一声哨响,在床边站得溜直。
管教走过来,隔着宿舍门上的窗看了看许星言,念出了他的编号:“今天出监。”
那一瞬间,许星言不觉着兴奋,反而恐慌,慌得心脏怦怦跳。
出去的路没多长,他走得脚麻,手也麻。
清晨的空气有点凉。
电动伸缩门打开,管教一路把他送到了院外边。
眼前是一辆车也没有的马路,天色灰了吧唧。
许星言拎着塑料袋站在路边,越发没有真实感。
塑料袋里装着他进来时的东西,就一个破手机,在机场摔了,屏是花的,听筒也没声了。
他就这么在路边站了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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