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勒说,哪有那么多过去,目标就是目标,人是先有了目标,才会为它去找理由。
许星言以前赞同弗洛伊德,因为无法摆脱过去,所以他才想死。
但他现在忽然又赞同阿德勒了——他不想死了。他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飞机落回交露城北国际机场。
一下飞机,熟悉的潮气扑面而来,许星言心神一荡。
许星言一向觉着城北国际机场丑。
丑在天花板上一条条倒垂下来的白色钢条。
钢条还是削尖的。
他不太理解这种艺术,他只知道这玩意儿让他想起尖锐的针头,不小心仰头看一眼,胃能绞痛十来分钟。
但今天站在一条条针头下,他竟不觉着烦躁。
想起广播寻人播过的“纪托小朋友、纪托小朋友”,还觉着挺逗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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