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言摇了摇头,把校服放在床尾,从纸箱里找出了第二件校服。后拿出来这件没有装进真空袋,胸口的胶印校徽已经斑驳得几乎认不出。

        将第二件校服展开放到床上,他说:“我的校服都是合身的。诗晓每次都喜欢领最大码,因为上课睡觉方便,往桌子一趴,校服一拽就能盖住整个脑袋。”

        许星言回头看向纪托:“你见到的从来都不是我,他叫许诗晓,是我弟。他做好事经常留我的名字。”

        “他那天回来跟我说,他看见两个绑匪在校门口拖一个小孩上车,然后冲上去揍了那俩绑匪一顿,救了小孩。那年他十六岁,你应该是十二岁。他说你长得特别矮,看起来像七八岁,是么?”

        纪托没有回答。

        许星言继续往下说:“因为当时诗晓穿着四中校服,那小孩认出了校服,跑到校门口堵他,说想跟他学打架。诗晓被缠得没法儿,就约着每周教他一会儿。”

        “诗晓一直在生病,所以那几年经常放你的鸽子。”他说,“六月七号,诗晓本该去见你那天,他——”

        许星言说不出“自杀”两个字。

        他发现自己潜意识里仍然不愿意承认这件事。

        “诗晓从八楼掉下去了。”他说,“没有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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