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饱,终究能灌个水饱不是。
便在水花沸腾,柴天诺用木棍架出瓦罐之际,一群蓑衣斗笠罩身之人迎着大雨闯进庙中,打头那人见着柴天诺忍不住惊奇叫了声:
“怎地有人?”
其他人闻言身体立时一僵,有几人噌的拔出腰间长刀,面色略显惊慌的望向柴天诺。
柴天诺头也未抬,只是专心致志操弄手上瓦罐,用草席一角端起小小的抿上一口,热流顺着喉咙流下,立时让冰冷的身体为之一暖。
来者共十人,八人带刀,便他们在百丈之外时柴天诺就已耳闻。
腰间悬刀不时磕碰背上的金属器物,若非下雨,以这山谷回音,十余里外清晰可闻。
一壮硕男子分开几人上前,四下打量一番又看了看柴天诺,哼声说:
“把刀收回去,不过一乞丐,莫要大惊小怪!”
心怀鬼胎的一行人将刀收起,一高瘦男子看看柴天诺再看看赤身裸体的神像,忍不住笑了:
“这浑身烂疤的乞丐胆子不小,竟敢剥了山神的衣服穿,便不怕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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