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瑁那个时候还不懂什么叫做性向或是性癖,他只是眼睛总黏在宋温生身上,脚不自觉会往宋温生在的地方跑,不住的向宋温生表达着喜欢,锲而不舍的像头固执又愚蠢小牛犊。
他根本不知道宋温生嘴里“抱歉”的含义,只是这个词会让他说不出的心烦意乱。
再一次被抛弃,是16岁。
阴黑的乌云大片盖在医院上方,远处有纷杂的雨声、警笛声和哭喊声。段瑁浑身被雨水淋湿,眼皮上泥污的水珠压得他睁不开眼。父亲支离破碎的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血水染红了洁白的床单,皲裂的手上快要干涸的血掺着水泥灰像是岩浆凝固后留在大地上的疤。
医护人员冲着他遗憾的摇了摇头。
段瑁喉咙里嗬嗬发不出声,满脸水痕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咽气前没能等到妻子,段父只匆匆对段瑁留下了一句“对不起”,永远的走了。
段瑁那时看着父亲落在床边的手,恍惚的觉得胸口漏了风。他明明很乖很听话,为什么总像是被惩罚一样的丢下?
对不起和抱歉没有区别,让他心灰意冷。是离开的序语,是关系的终结。
一朝被蛇咬的段瑁高三前夕因为填报志愿的事和家里大吵了一架。像是急需要一个精神支柱一样,学着付明玉和宋温生去选择公安大学,被母亲付明月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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