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台上的dom把自己光裸的sub锁在了架子上,他们戴着一黑一白的面具。随后dom优雅的对着全场鞠了一躬,要开始自己的表演了。

        在场的其实非常好区分,sub通常是安静的顺从的跟在自己的dom身后,没有得到允许,他们不能随意开口说话。大部分的聊天声都来自于之间,或是做技术交流或是互相品评对方的sub,亦或是对台上的表演展示大加点评。至于那些没有带伴儿来的,他们的眼神就要随意放肆多了。毕竟这样的活动本身就是他们的猎场。

        诸葛亮坐着的位子可以清晰的看见台上的一切,他没办法迅速适应这种环境。因而在面对赤裸的画面以及周遭人对虐打sub这种话题的寻常聊天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台上已经换了一对组合,这个dom没有给sub任何的束具,当鞭子落在那人的前胸、腰腹、肩膀的时候,诸葛亮看见那个sub尽管忍耐着疼痛,薄汗从他的身上渗出来——却几乎纹丝不动的跪着,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真是个严厉的主人”附近有人低声讨论。

        “严厉的dom才能带出优质的sub”有人应和,“你说一会我带着我家这狗……”他说着踢了一脚跪在左侧的sub,带着面具的sub没有任何反抗,只把头贴在了dom的腿边,听着自己的主人继续说“跟台上那位换一天玩玩,他能同意吗?”

        孙权给他的这张请柬,实在选了一个非常好的位置,这个位置并不起眼,但是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台上发生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完全被台上的sub牵着走了,对方克制的呼吸轻如羽毛,却在自己的心头重如擂鼓。不对,那或许是自己胸腔里传来的心跳声。诸葛亮握了握座椅扶手,知道自己外表可能有些失态,继而庆幸这是一场戴着面具的派对。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轻微颤束,下流话和充满冲击力的表演不断刺激着自己的感官。他看见dom居高临下的拽着sub的项圈,嘴里吐出“奴隶”、“狗”、“贱人”这样充满凌辱的词,sub就像一件承载着性欲的玩具,被随意的予取予夺。然而在这样的环境里,一切都那么自然,唯一另类的只有自己。

        诸葛亮突然想起走进这里之前的那个正常世界,那个光鲜亮丽秩序井然的人类社会。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世界光怪陆离,到底门的哪一边才是正常的呢?坐在这里的人西装革履却言语粗俗,举止优雅却兽欲难掩。但是,是谁规定了粗俗和优雅呢?优雅又何必与道德绑定呢?如果粗俗和暴力本身就是规则,那么平等与道德是否才是一种谬误?

        当这种惊世骇俗的想法以一种研究的口吻出现在脑子里时,诸葛亮知道自己已经乱了方寸。他像是这片丛林野兽中唯一的人,也许周遭已经有狮虎或者毒蛇盯上了自己,一种隐秘的不安少有的包裹住自己理智的头脑,让他有点口干舌燥。他克制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想要将这种错觉压下去。

        但这或许不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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