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江心之中,两人分乘一舟。
鱼潮褪去,唯余平静江流。
吴霜还是接过酒壶,不过并未饮酒,而是瞧瞧上头雕花,面庞流露出沉思之色。
“我曾讲说自个儿是从中州夏松而来,并非实情,这两壶杜陵,只不过是途径夏松时随手所取而已,虽说年头不久,但也还算能喝出这酒水滋味的确非凡。”
男子娓娓道来,并不急着同眼前人讲出来意。
“说起究竟从何而来,的确是为难了在下,不过能讲的,自然要跟兄台讲明白,这吴勾青霜两剑的滋味,实在是不愿再尝第二回。”男子抬眼看看吴霜青袍周遭翻飞不停的两枚飞剑,赞叹不已。
吴霜没好气,摆摆手道:“客套话就此打住,你这身道行亦非是俗人能修出来的,若是当真拼个山穷水尽,胜负还是两说,奉承我作甚?”
非是吴霜客套,先前男子可谓是不显山露水,今日比斗一场,确是非同小可,不说那自成一界的绝妙神通,光是以肩头黄绳化虚为实,唤出条通天黄龙的本领,在颐章之中留名挂匾的仙家山门当中,怕是也难挑出第二家;再说此番斗法时辰尚短,这看似懒散的男子究竟有何超凡后手,连吴霜都是揣测不出分毫。
“兄台也是爽快人,看样我耗费许多时辰学来的阿谀功夫,还是不够火候,也罢,那在下就先自报家门,免得惹起兄台胸中火气,再削我几剑。”男子语气依旧是懒散轻浮,神色却是收起慵懒,双目平视吴霜,抱拳拱手。
“雁唐州行六十二辈钓鱼郎颜贾清,见过南公山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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