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不欢而散以后,元晏再未主动寻过景澜。

        她在无渊峰桃花林,日复一日地消磨时光。而他常驻苍梧峰戒律堂,只在需要回峰处理宗务时才会归来。如此一来,偌大山峰,两人当真是完全见不到。

        唯有在偶尔需要什么东西时,她才会用纸鹤写几个字传去。

        他也识趣,除非收到她的召唤,否则绝不在她面前出现。来了也是全程垂着眼,公事公办,办完即刻告辞。

        元晏有时会觉得可笑,他们这般相看两厌,究竟是谁更嫌弃谁。她觉得他迂腐古板,满口教条,多看一眼都觉得晦气。他大概也认为她轻浮散漫,不配做云澈的道侣,也搅扰了此地的清静。

        也好。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温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元晏闲得发慌,偶尔会深入桃林去试试剑阵。阵中数十柄古剑倒cHa于石,唯有剑心澄澈才能引动。她进得去,却无法深入,只能在外围走上几圈,再悻悻离开。

        幸好还有司空月。这姑娘话不多,却细心,做事也妥帖。元晏上次春梦后得知让司空月等了许久,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便向景澜多要了一个食盒。

        之后,两人的送饭流程就简化成:司空月每日清晨将备好的餐食放入院门外特制的食盒,元晏自取食用,次日司空月再来带走空盒并放入新的。省去了等待的时间,彼此都自在。

        偶尔,司空月来送取食盒时会和元晏碰上。她总是立刻行礼问安。元晏闲极无聊时,便随口向司空月借过几本最基础的丹经药典,权当闲书翻看,打发打发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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