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但还有一个看书时坐的小榻子,还能将就一晚。
唐重将他安置在床上,整齐地盖好被子。李驷还拽着他袖子,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凑近了听,只听到一声软乎乎的撒娇一样的“怜儿”。
怜儿,谁?江怜儿?
“呵。”唐重低笑一声,在一片昏暗中顺着衣袖反握住那只手。
他倒是不知道江怜儿江公子还和李驷有这样的关系。
但那手很软,很热,掌心又出了一点汗,摸起来潮乎乎的。没有男人的粗糙厚重,也没有女子娇小可人,只是细腻而柔软,像在触碰一块上好的白玉。唐重右手断了一根无名指,于是他换成左手,与他十指相扣,轻抚着指骨上的凸起,仔细地摸过每一个指节,圆润的指甲,他知道平日里那是微微透着粉的,阳光下会反射出莹润的光泽,一看就是个用暗器的好手。
唐重是练暗器的,因此总是特别关注别人的手。他见过那么多人,只有李驷的手是没有茧子的,也许这和他不用什么武器有关,但这时候他又有些庆幸李驷不用那什么刀剑了。
睡梦中的李驷隔着被子踢了他一脚,不满地想把手缩进被子里。
唐重没放开,直到李驷半闭着眼睛拽他的衣袖要水喝。
桌上有备好的茶,但已经凉得差不多了,刚好能让李驷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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