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缓缓抬眼,金瞳里不见一丝波澜,只有深不见底的森寒。他看向元承棠,后者正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撇去茶沫,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那笑意分明在说——
你逃不掉的,我的元帅。
仇澜也笑了。嘴角勾起,是一个标准的、属于帝国元帅的、冰冷而威慑的微笑。
“承蒙陛下与殿下看重。”他的声音沉稳得仿佛刚才在识海里被绞紧的不是自己的神经:“但臣常年征战,精神力紊乱不堪,恐配不上殿下金尊玉贵。”
他顿了顿,目光钉在元承棠脸上,一字一顿,像刀尖划在冰面上——“倒是殿下,身娇体弱,最好……找个温顺听话的。”温顺听话四个字,咬得尤其重。
元承棠执杯的手,终于顿了顿。
他抬眸,对上了仇澜的视线。两道目光在空中交汇,一个温和带笑,一个冰冷如刀。
而识海深处,那株藤蔓,悄无声息地,又往里扎深了一寸,疼得白虎发出一声屈辱的呜咽。
元承棠缓缓放下茶杯,瓷器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嗒”的一声。
“元帅说笑了,”他声音轻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却让整个大厅的温度都降了几分,“儿臣最不喜欢温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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