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殿的寝居里,萧珺早已等候多时。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似乎一直都是在等的那个人。

        抚着母后肚腹时,他等着弟弟出生;修习课业时,他频频望向窗口,等着弟弟寻他嬉戏;后来弟弟离家从军,他又开始数着日子等他回家……

        呵,就连党争,他都是被动等着英王府攻悍的那一方。

        慢慢的……萧珺就习惯了等。甚至自虐般的享受起了等待的过程。

        譬如现在,他竟然还有心情作画。

        撒了金箔的宣纸上草草勾勒几笔线条,粗糙也不精致,但却很有神韵,一看便知他所绘之人乃是英王萧珣。

        应该是成百上千次的勾画过,才会有如此熟稔顺手的肌肉记忆。

        但萧珺始终对自己的画作不满意,他又一次将宣纸揉碎随手丢弃,完全不顾脚边的纸团已经积起了小山。

        其实萧珺的画工很好,可于他而言,这世间无论何种笔墨都不足以描绘出阿珣的姿容。

        从前他只能靠着这些拙劣的画像慰藉过日……是情非得已。

        无数次难眠的深夜,他想萧珣想的发疯,可终究无法做到一边念着弟弟的模样一边宠幸妻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