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第一次上床,蒋东河正准备攻城略池时,他忍不住问,你到底断干净没有?在昏黄的光线下,对方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他非要一个确切的答案,蒋东河不耐烦地说,你不要扫兴行不行?他企图推开,纹丝不动,男人仅需一个手掌就擒住他的两只手腕,力量上的悬殊使他反抗不能,只得感受身体被强势地一寸一寸地侵入。
事后,蒋东河用温暖的怀抱揽住他,手指卷着他的发梢,轻柔地啄吻他的发旋,哄道,真和她断了,可能还要被纠缠一段时间,不过我讲的很清楚了。
直到他们开始交往,秦宣才逐步破除一些滤镜,蒋东河的确是他交往过男友中最帅的一个,是打眼望去便知道会招花惹草的帅。实则更甚,这人轻佻轻狂、大男子主义、浪漫绝缘体、骚话连篇,但始终不会讲和爱相关的字眼。几位朋友并不看好这段恋情,他充耳不闻,还是飞蛾扑火一心栽进去了。
如今,他口无遮拦地骂他咒他,歇斯底里地踹他打他,在精壮的手臂咬出一排齿痕,那么疯狂,那么不体面。他甚至卑微地想,哪怕蒋东河愿意欺骗自己,也是好的,他可以退一步给他一个机会。然而蒋东河静默半晌,那张曾经让他魂牵梦绕的脸庞,在这一刻面无表情凝望着他,最后淡漠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他的自尊心绝不允许他低声下气,所以当机立断再次扬起手,朝蒋东河另一边完好的脸甩了过去。
蒋东河抽空给蒋绪发条信息,叫他晚点回来,他不愿意被人目睹分手时鸡飞狗跳的景象,多没面子。故此当蒋绪叼着冰棍回到家中,战争早已终止,硝烟弥漫的气味渐渐散去,仅剩下遍地残骸碎片,惨不忍睹。蒋东河有气无力地倒在沙发上,拿医用冰袋敷着红肿的脸颊,眼神怅惘地游离于天花板精致的花纹。
蒋绪鲜少见到这样挫败颓废的小舅,忍不住幸灾乐祸道:“小舅,咱家是进贼了吗?”
蒋东河怒火中烧,吼他:“操,蒋绪你丫良心被狗吃了!”
他的神情稍作狰狞,又拉扯到脸上的伤口,痛得倒吸凉气嘶了一声,只好恹恹地钻回自己的房间,连晚饭也没吃。
第二天,蒋绪正在梦中与拆自家高地水晶的敌人展开殊死搏斗,不知怎地被人摇来摇去,他大喊一句保我保我,猛然间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小舅仍旧英挺凌厉的脸,他气定神闲地站在床边,瘦削的双颊已然消肿不少,不见什么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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