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蓦然之间他忘却了如何呼吸。
自那天以后,秦宣再也没在通勤途中打过盹儿,而是细细留意搜寻起来,可惜一个月下来毫无收获。他带着些许不甘心,尝试换到早五分钟的地铁班次,照旧没有遇见那个男人。他简直怀疑对方是不是自己的幻觉,迫不得已晚十分钟出门,B市的早高峰分秒必争,这基本是在迟到的边缘垂死挣扎了,好几次他在老板阴郁地审视下,硬着头皮去打卡。
当秦宣一筹莫展决定知难而退时,他终于和朝思暮想的男人再次相逢,还是早晨相同的时间,还是比肩继踵的车厢,这回他果断主动挤上前。对方偏过头半倾着身体,眼神是狼一般犀利和深邃,唇角却顽劣地微微翘起,听清来意并无过多反应,貌似对此司空见惯了。
秦宣得知他的名字叫蒋东河,标准社畜,比自己大一岁,以及只有车辆限号时才会乘坐地铁。
他们逐渐在微信上熟络起来,聊工作,聊爱好,聊B市哪家馆子好吃,聊喜欢的篮球运动员等等等等。蒋东河极其随心所欲,有时可以晾他好几天,有时又可以秒回。他尝试约蒋东河吃饭唱K看电影,对面找个幌子全部推托掉了,他后知后觉这些多少带点约会性质。蒋东河倒是不喜拂人的面子,好哥们一般约他喝酒打篮球。
这个男人反复拉扯,若即若离,秦宣的心跳总是任由对方操控和摆布,他的一句话能让他回味许久,他生平第一次患得患失,第一次体会到期待有多么可怕。
一个偶然的机会,秦宣精准地抓住了蛛丝马迹,跑去质问蒋东河。对方没有狡辩,承认自己确实有个交往将近一年的女友。秦宣不禁勃然大怒,你有女朋友为什么还来招惹我,你明明知道我…蒋东河打断他,语气中带点残忍和冷漠,哦?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我碰过你一根手指吗?你可别乱讲话。
秦宣被蒋东河的装傻充愣气哭了,眼眶灼痛酸涩,这人多么狡猾,多么随意,长久以来怎能不懂他的心思。他悱愤地与其对视,面前的男人却轻笑出声,是那种尤为撩人和玩味的笑容,要放平日铁定把他迷得七荤八素,而此刻的他只能感觉如临冰窖。
蒋东河捏住秦宣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吻便铺天盖地压了下来。火热的舌头灵巧地撬开他的牙关,在口腔内肆意地游曳。他张皇失措,等反应过来奋力挣扎时,对方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惩罚似的吮吸他的舌尖,霸道又野蛮,他被迫回应他,舌尖几近痛到麻木,所有的理智好像全被吸走了。
秦宣幡然醒悟,原来自己才是真正的猎物,他装死,他窥察他、拨弄他;他逃跑,他收起爪子将他按在掌心下;现在游戏结束了,他食指大动打算把他拆吃入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