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河的亲姐名为蒋筱鸿,外甥蒋绪在父母离婚后跟随母姓,蒋筱鸿常年在国外工作,又因蒋家父母年纪大了,便把当初读高一的蒋绪托付给蒋东河,好在平日蒋绪住校,只需周末时在蒋东河那里住两天。

        那时蒋东河和秦宣已然交往半年了,周末本来是情侣卿卿我我的大好时光,现下多出一个便宜外甥,秦宣短时间没说什么,可长久下来也是颇有怨言,他脸皮薄,但凡蒋绪在家,决不允许蒋东河碰自己,二人只得鬼鬼祟祟跑去外面开房。

        蒋绪懒得搭理这俩,他一个人写作业,一个人叫外卖,一个人打游戏,实在闲得无聊了,还可以去找同学打篮球,仅在快睡觉时才能见到蒋东河一面。他和小舅彼此尊重,互不干涉,一向以来相安无事。

        蒋绪是土生土长的B市人,这座城市栽植太多柏树,导致他每逢这个季节即会犯一次花粉症。高一下学期的期中考试刚刚过去,那天花粉症再次发作的他抱恙请假回家,由于蒋绪成绩优异,是各科老师眼中的优等生,因而班主任一贯不会为难,当场把他的假条批准了。

        他掏出钥匙打开门锁,赫然发现鞋垫上摆放两双鞋子,哦今天是周四估摸秦宣来了。他也没多想,弯腰脱下鞋,可在弓着背的瞬间,听闻到一种古怪且淫秽的声响,该怎样形容呢,和学校食堂后面的野猫叫春一样,黏腻的、妩媚的、抓耳挠腮的。蒋绪直起身,眼神一时晦暗不明,慢慢聚焦于卧室门前。那扇门宛若一个潘多拉魔盒,无法知晓打开后会得到什么。

        蒋绪绞着手指在客厅里坐立不安,思绪似一团乱麻。他知道小舅和秦宣是恋人,他观赏过这样那样的岛国小电影,他竭力压抑翻滚沸腾的血液,他思前算后…直到听见房间内传来窃窃低语声,备受煎熬的心方才平稳下来,他暗想,终于结束了吗?

        激烈的性事过后,蒋东河一脸餍足地遛着鸟,打算去浴室清洗一下。谁料到刚打开卧室的门,客厅沙发上陡然坐着一个人,他被吓得霎时汗毛竖起,再定睛一瞧,原来是外甥蒋绪,不禁松一口气,佯装淡定地找一条短裤套上。

        “怎么突然回来了?”

        “身体不舒服,找老师请了假。”

        “哪里不舒服?”蒋东河闻言靠过去,他端量起蒋绪的脸,十六岁少年的视线自下方投来,目光懵懂无知,挺翘的鼻尖沁出滴滴汗珠,竟带了点楚楚动人的味道。

        “热。”蒋绪言简意赅,直勾勾盯着他。

        一切仿佛即将错位了,不知怎么,蒋东河蓦地萌发出某种预感。

        自从那天起,蒋绪被打通任督二脉似的,日常看向他的眼神非同寻常,伴随着若有若无的肢体接触,蒋东河见到鬼一般大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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