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染不知此人正在光明磊落地意淫自己,只能百无聊赖地喝果汁。一旦对上蒋东河的视线,便张皇失措地别开眼神,脸蛋到脖颈蓦地红一大片,久而久之,他喝下不少果汁,此时明显有了尿意。

        趁鹿染去洗手间的功夫,蒋东撩起眼皮,饶有兴味地瞟了眼对面,他把手脚伸开,身体疏懒地往椅背一摊:“说吧,这是你新相好?”

        “怎么可能,”程皓递过一支香烟,又掏出打火机娴熟地帮忙点上,“我要是敢碰他,非被我家老子打死不可。”

        蒋东河深深吸一口香烟,徐徐吐出烟圈,有点不明所以:“那你带他来干嘛?给我介绍的?”

        程皓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面露苦笑:“他自己非要跟来的。”

        蒋东河略感意外地眉梢一扬,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香烟,往桌面上抖抖烟灰,一时间静默不语。

        “不瞒你说,他找我要走了你的微信号。”

        蒋东河这下听明白了,哂笑一声,显然见怪不怪。

        “你很得意吧,死小子,真不知道他们到底喜欢你什么?”程皓忿忿不平,只觉这张嚣张的嘴脸,一如既往的讨厌。

        大学时代蒋东河的大名如雷贯耳,多少女生曾狂热盲目的对象。他每天周旋于众人之间,永远是一脸弯眼坏笑没心没肺的痞样。换了一个又一个女友,上了一张又一张床,后来业务发展到男男女女,荤素不忌。而身为好兄弟的程皓,昔时没少替蒋东河擦屁股善后,还要随时贴心提醒句——记得戴套。

        程鹿两家的父母是故交,鹿染自小和程皓一起长大,他晶莹剔透如同无暇白玉,程皓对这个没有血缘的弟弟分外看重,护花使者般一路呵护。方才鹿染与蒋东河几次眉来眼去,看得程皓胆战心惊直冒虚汗,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自己最不希望发生的已在空气中悄然滋生,虽说蒋东河仗着一张赏心悦目的脸,任何人对他感兴趣也不足为奇。

        但于鹿染来说,蒋东河这人碰不得,也碰不起。日后铁定长歪的果实,及时扼杀在土壤里为妙,因此防萌杜渐,起先把话挑明,往后也能避免许多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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