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结束后的第三天,傍晚五点多,沈川终于从那种昏沉的躺卧中挣脱出来。
他背上塞了些面包和水的简单行囊,决定去城郊的鹤鸣山走走。
夕阳将山道染成一片暖金色,空气里混合着暮色将至的微凉,和植物蒸腾了一天的余温。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腔中那股盘踞多日的,令人窒息的滞重感,似乎被这傍晚的风吹散了些许。
周遭很静,这个平日热闹的登山点,在晚餐时分竟杳无人声,只有归巢的鸟雀在林间发出零星的啼鸣。
正当他调整背包肩带,准备拾级而上时,目光瞥见了不远处另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包裹得极为严实的男人。
傍晚气温适中,对方却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冲锋衣,拉链直抵下巴,帽子也严实实地扣在头上。
脸上还遮着一副宽大的墨镜,几乎辨不清任何容貌特征,只露出一个线条冷硬的下颌。
他似乎也与沈川一样,是这傍晚山道的唯二访客。
两人的视线在昏黄的光线中短暂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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