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将脸依赖地蹭了蹭他颈侧的披风领子,声音软绵绵的:“谢谢你……我果然还是要以身相许。”

        迪卢克脚步几不可查地滞了滞。

        他侧过头,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混杂着些许困惑,大量的无奈,甚至还有一丝……类似于看什么稀有笨蛋的意味。

        “不用。”他斩钉截铁地拒绝,声音比刚才冷硬了几分。

        随即转回头目视前方,耳根的那抹红却悄然蔓延到了颈侧。

        在晨曦酒庄安顿下来的日子,我基本上算半个残废,日常与轮椅为伴。

        不过倒也没完全闲着,至少跟着埃泽学了点调酒的手艺,想着或许过段时间,就能自己赚点摩拉了。

        这天傍晚,我小心翼翼地调好一杯最基础的,绝不出错的午后之死,推着轮椅找到正在核对账目的迪卢克。

        “那个……”我捧着酒杯,有点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他,“现在,晚上,或者明天……你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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